《The Christmas Pig》 2021年10月全球同步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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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小豬:《哈利波特》作者J.K. 羅琳最新作品。只要還存有一絲希望,沒有東西會永遠喪失。因為愛,讓我們永存不朽。

愛在三部曲

Thursday 15 December 2011

2011年12月譯作《這堂課:愛過的人,教我的事》





An Education
作者:琳恩‧芭柏
原文作者:Lynn Barber
編輯:李振豪
出版社:新經典文化




內容簡介

人生這堂課,越跌倒,她越要活得精彩!
她想當名媛,卻被騙失身;
她躋身牛津大學,卻沒能保證順遂的人生;
她想當記者,卻先進了《閣樓》雜誌……
還好她的人生不順利,讓她對人性瞭解透徹,讓她採訪報導時眼光獨到、出手非凡,
從倫敦市長到歌手Lady Gaga,各大受訪名流都對她敬畏三分。
拿下五座英國媒體獎、被譽為英倫媒體圈最具個人風格的採訪者──
英國最傳奇女記者琳恩.芭柏的真實故事。

她的故事讓尼克.宏比驚豔,改編為電影《名媛教育》。該影片成為英國2009年最傑出的年度影片之一。榮獲2010奧斯卡最佳影片、女主角、改編劇本提名,並摘下英國奧斯卡最佳女演員獎。日舞影展觀眾票選最佳影片、最佳攝影獎。

長大後會變成什麼樣的人,取決於我們怎樣失去自己的純真。

事情發生在六O年代的英國小鎮,琳恩.芭柏──英國八O年代以來以辛辣聞名的女記者、也是採訪報導獎常勝軍,一日突然寫起自己十六歲時被一個中年男人欺騙的往事,文章刊登在Granta文學雜誌上,引起才子尼克‧宏比的注意,宏比決心親自改編,將其搬上大銀幕。該影片《名媛教育》(An Education)成為當年最佳英國電影,飾演芭柏(影片中改名叫珍妮)的Carey Mulligan將聰明反被聰明誤的少女芭柏演得入木三分,拿下BAFTA最佳女主角獎。

人生故事成功登上大銀幕,讓芭柏決心接著把這段讓她悔恨交織,甚至可以說改變她一生的往事寫完。
出身保守中產階級的父權家庭。十六歲的芭柏聰明慧詰,在學校功課名列前茅,為生活機關算盡的守舊思想父親,努力靠教人說上流社會英語的母親,不斷地洗腦她,一定要考上牛津大學,學校的老師也看好她一定能順利考上牛津。

但芭柏太聰明,學校考試對她來說太容易,她想要更多:音樂會,高級餐廳,文學藝術,熱情奔放的法國……成人的、外面的世界不斷吸引著她。一個午後,開著跑車的中年男人賽門出現,將她帶到另一個世界。對一個十六歲的女生來說,美麗的華服,浪漫的法國之旅,佳士德拍賣會……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她夢寐以求的憧憬嗎?連她的父母都認為升學不重要了,快快嫁給賽門才是女兒此生最好的歸宿。

當然這不是一段羅曼史,最後沒有完美的結局。

六十歲的芭柏,回想十六歲這段往事,她自知不是被騙,而是被自己與家人的虛榮與自卑蒙蔽。年少時代的一堂課,從此讓她對所有人保持警惕,但也讓她堅強。她考上牛津、研究讓她跌跤的男人,為了當記者寫作、不畏當時社會對女性的眼光,踏進《閣樓》雜誌,一路闖進倫敦媒體雜誌圈,她用辛辣、揶揄面對不盡如人意的人生,靠自嘲與深刻自剖,將人生路上的種種挫敗當作補課。

這堂課已不是求升學、拼功名的Education,因為芭柏的故事告訴我們:我們失去純真的同時,才真正知道人生一直都在上課……


《名媛教育》電影配樂之一




名人推薦

「琳恩.芭柏是個郊區女孩,害怕自己會和城裡五光十色的一切完全脫節。對我來說,那是個流行文化的大故事,幾乎算得上是每個搖滾樂團的故事。」──《名媛教育》編劇尼克.宏比
「坦白直率、不感情用事、妙趣橫生,我一口氣就把整本書讀完,從頭到尾笑中帶淚。」──《醜聞筆記》作者卓依.海勒
「你今年會讀到最引人入勝的回憶錄。篇幅短小、簡練有力、步調快速、悲喜交集輪番上演──一本小小的傑作。」──《文藝評論》瓦勒麗.葛羅夫

目錄

第一章 童年
第二章 成長教育
第三章 牛津
第四章 大衛
第五章 《閣樓》
第六章 弗利特街
第七章 功成名就
第八章 災難
後記


作者簡介

琳恩.芭柏(Lynn Barber)

她是最具個人風格的女性記者。

她是英國名流圈公認的「惡魔芭柏」,也是五座英國媒體獎(British Press Award)的出色記者。
英國首相、倫敦市長、Lady Gaga、Vogue總編輯……都是她採訪的對象。

擔任記者期間因採訪風格大膽、言辭犀利,令許多名流聞風喪膽,一度被封為「瘋狂理髮師」(「Demon Barber of Fleet Street」,剛好她姓Barber),然而其毫不造作、爽脆銳利的文筆,卻為她摘下五座英國媒體獎(British Press Award)和一座報章摘要獎(What the Papers Say Award),被譽為「得獎作家」。

一九四四年生,於牛津大學主修文學,畢業後進入知名雜誌《閣樓》工作,為該雜誌草創期的元老之一,之後分別於《週日快報》、《週日獨立報》、《週日泰晤士報》、《浮華世界》、《每日電訊報》、《觀察家報》……等報刊擔任記者、編輯職務,現仍持續為《週日泰晤士報》撰寫專欄。曾出版性愛題材的專著。

內文試閱

第二章  成長教育

我十六歲時認識他,他當時自稱是二十七歲,但可能早就快四十了。那一天,我剛結束里奇蒙小劇場的彩排(我仍然答應在母親的業餘戲劇節目裡現身),正在等公車要回敦克漢,一輛豪華時髦的棗紅色車子駛近,嘴裡啣著大雪茄的男人往乘客座傾身說:「要搭便車嗎?」當然,無論父母或老師,每個人都跟我說過,永遠不要搭陌生男人的便車,可是那時他看來並不奇怪,所以我跳進車裡。我喜歡那雪茄和皮椅的氣味。他問我想去哪裡,我說克立夫頓路,他說好。我跟他說,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氣派的車,他說那是產量極少的布里斯托車。我們一面朝敦克漢優遊前進,他一面向我說起許多關於布里斯托的事(布里斯托總是悠然漫遊)。

他的口音很滑稽,更認識他以後,我才明白那是他用來展現自己屬於上流社會的腔調。我問他是不是外國人,他說:「除非你把猶太人當成外國人。」天知道我當然是這麼認為的。我從來不曾刻意結交猶太人,我想我們學校也沒有。但我客氣地說:「你是猶太人嗎?就算你是,我想我也絕對猜不出來。」(我的意思是,他沒有學校戲劇裡夏洛克6的鷹勾鼻、油膩長鬈髮和凌亂的鬍鬚)他說他在「妳這年紀」的時候,曾加入以色列陸軍打過仗。我好奇他覺得我年紀有多大?我希望是十九歲。可是等他說「想來杯咖啡嗎?」時,我卻傻呼呼地回答:「不行,我十點以前得回到家,要是晚歸,我爸會宰了我。」「明天要上學?」他語氣輕快地問。我氣自己到說不出話來,只能點點頭。於是他開車載我回家,並且說:「那我可以找個晚上帶妳去喝咖啡嗎?」

要是我當時斷然拒絕,我的人生可能會有截然不同的發展;但我的表現不夠粗魯。總之,我說我正在彩排一齣戲,忙得不可開交,意思是「真不巧我晚上都沒空」。他問我是哪齣戲,我說是里奇蒙小劇場的《不該燒死她》。幾星期後的首演之夜,我到劇場時發現化妝室裡有一束署名送我的花。其他的女演員全是成人,羨慕地尖聲驚呼:「那些花看起來不便宜啊!」幾個鐘頭後我離開劇場時,看到那輛布里斯托停在外頭,於是走過去道謝。他說:「現在可以去喝咖啡了嗎?」我說:「不行,因為我又要遲到了,可是你可以載我回家。」我顯然並不急著投入這段關係,畢竟他的年紀太大,我很難把他當成男友人選。不過從另一方面來看,我偏偏又總在幻想能跟稍微年長、比我更世故的男人交往,好讓漢普頓文法中學的那些小毛頭們另眼相看。於是我同意下週五跟他出去,也警告他少不了要被我爸爸拷問一番。

我爸的拷問,在漢普頓文法中學的男生圈裡可說是惡名遠播。他想知道他們在普通中等教育會考的成績如何、目前正在修什麼進階課程、要申請哪些大學?在他們帶我去看電影前,他總是逼他們先接受這樣的一場學力測驗。可是難得這麼一次,父親竟然沒有大驚小怪。他問我跟賽門在哪認識,我說在里奇蒙小劇場,問話便到此為止。賽門似乎深得他心,他甚至主動提議我們可以在外面待到午夜,比我平時週末的宵禁時間還要晚一個小時。所以我們一起喝咖啡的計畫便進階成共進晚餐,還帶著老爸的祝福。

賽門帶我去馬里爾伯恩高街的義大利餐廳,讓我高興得不得了。我以前從沒到過正式餐廳用餐,頂多和爸媽去喝過下午茶。我看不懂菜單,可是我很愛那些大大的胡椒研磨器、沉甸甸的餐具、橙香火焰可麗餅,以及香檳。賽門說的話也讓我大開眼界。我對他講的內容其實一知半解,部分是因為他怪異的口音,但通常是因為話題總遍及我難以想像的地方和活動。我對世界的認識基本上是莎士比亞、珍.奧斯汀、喬治.艾略特、布朗特姊妹……而他們都不曾描寫過以色列集體農場的生活,或是汽油彈的製造方法。我覺得我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貢獻給這場對話盛宴。每當賽門鼓勵我和他聊聊同學、老師和得獎文章的事時,我就會滿臉羞紅。我當時並不明白,原來高中生的身分正是我吸引他的地方。

接下來幾週,賽門週五或週六晚上都會出現,帶我到「倫敦西區」去開眼界,久而久之,這個活動成了慣例。有時我們會到雀兒喜經典戲院去看外國電影,有時他會帶我到威格摩爾廳或皇家慶典音樂廳欣賞音樂會,不過大多時候,我們都是在餐廳享受美食。至於選擇哪家餐廳,總是取決於賽門沿途順路的神祕探訪。他會說:「我得到王子大道一趟。」然後就隱身沒入那些陡峭高聳的白房子裡,放我在車子裡等,有時甚至得等上老半天,所以我學會在赴約時隨身帶本書打發時間。有一回我問能不能跟他一起進去,他說:「不行,這是公事。」從此我不再要求。
除了週末帶我出門外,賽門有時也會在週間跑到我家來。他說他「只是路過」(他為什麼會路過敦克漢?他要去哪裡?我從沒追問)。在這種時候,他會留下來和我父母聊聊新聞或政治等(我不感興趣的)話題,有時長達一個鐘頭或更久。他們三人常常聊得很起勁,連我離開房間了都沒注意到。我發現這件事非比尋常。我竟然不是我們家關注的唯一焦點,這可前所未見。

第五章 閣樓

我第一次負責的採訪,是幾篇為了一個沒完沒了、取名為「性慾界限」的系列文章,訪問對象是在性事品味上詭異比無的人,包括一位戀鞋癖、無數異性變裝癖和嗜用橡膠物品者。我曾搭機到海牙訪問一位名聞遐邇的年長性虐待女王,她應該用鞭子抽過半數的歐洲政客。她很有派頭、非常風趣,告訴我如果需要工作,她應該可以在她的地牢裡替我找個職缺。訪問這些人不費吹灰之力,因為他們總是急於一吐為快,甚至因為有機會發聲而心懷感激;在他們侃侃暢談時,我只要擺出興趣濃厚的神情就可以了。我想我可能是經由這些早期的《閣樓》懺情自白,而發展出我個人的訪談風格,訣竅在於不要露出難堪的模樣,更不要打斷或妨礙受訪者的思緒,基本上就是做個感同身受的傾聽者。我注意到自己(即使至今都是)有時在訪問例如艾迪.依沙德或葛萊森.裴利那類人物時,總會不知不覺陷入「性慾界限」模式,想問的只有變裝癖的事。就在二○○八年我訪問安東尼.貢姆力時,竟一心只想追問被保鮮膜和石膏覆滿全身的感覺如何?他是否有任何相關的怪癖(橡膠質料的衣服或潛水裝)?一時間全然忘記自己訪問的對象是知名的雕刻家。

我的另一項職務是文藝編輯,意思是我得開始買書籍摘要和短篇故事來填滿逐步增加的雜誌頁數。那些故事當然非得「格調高尚」不可,篇幅也要愈長愈好,而且索價不得超過五十英鎊。我對文學經紀人漸漸萌生恨意,他們連稍微用點心想想《閣樓》可能會喜歡的內容都不肯,就把整疊原稿丟到我這裡——拿上教堂老處女的故事對我疲勞轟炸,仔細想想,搞不好還是芭芭拉.皮姆的大作,但這些故事和《閣樓》就是不搭啊!我的漂亮一擊,就是在最後發掘了科幻小說,尤其是一本取名為《新世界》的雜誌。那本雜誌當時刊登了J.G.巴拉德、麥可.摩考克、布萊恩.愛迪斯、菲利普.K.狄克的作品,但只有一群頗為專精的科幻愛好者讀過。他們很樂意把英國的轉載權賣給我們,我們因而逐漸贏得刊登優質科幻小說的美名。幾年之後,凱西在美國創辦名為《全知》的科幻雜誌時,有好一陣子非常受歡迎。

《閣樓》對所有文章的主要要求就是篇幅要夠長。我們會刊登叨叨絮絮長達三十頁的問答訪談。我們的書摘比很多書都長。我們會刊載六千字的劇場評論,讓金斯利.艾米斯對烈酒盡情地大放厥詞。重點是那些文字全以單色印刷,所以相當便宜。在那個年代,閣樓女郎的彩色印刷頁貴得驚人,尤其又因為鮑伯的要求很高(他擔心色彩品質,也為裝訂線操心,釘書針千萬不能穿過閣樓女郎的胸脯,這點非常重要)。我和哈利的預算都拿捏得很緊,卻總有好幾英畝的龐大版面需要填滿。我們買了經典情色作品、外星人綁架和納粹戰時罪刑的書摘。我的工作是去蕪存菁,找出鹹濕誘人的片段,盡量登出長篇書摘。但哈利總是從中作梗,他對剔除贅字冗語講究到執迷的地步。他會在任何句子裡挑出不相干的字眼、在任何段落裡找出不相干的句子、在任何一頁裡撈出不相干的段落,然後歡歡喜喜地用他的黑鋼筆把它們全都刪掉。我總是抗議:「可是哈利,我們需要湊足六千字。」「不能刊登流水帳,」他會說:「我們可是在替男人編雜誌耶!」

當我開始提筆為《閣樓》寫文章時,這就演變成非常個人化的戰役。我的野心是,總有一天要寫出哈利一個字也刪不了的文章。可是,唉,你知道嗎?脫口說出這段話就已經是敗筆了。「妳說『單』字是什麼意思?」他會吼道:「拿來跟什麼對照?有連字符號的複合字嗎?」即使到今日,在他辭世許久許久之後,他的吼聲仍在我耳畔徘徊不去:「妳說『許久許久』是什麼意思?是要表達跟『許久』不一樣的意思嗎?要是照妳的用法,莎士比亞不就是辭世許久許久許久許久許久許久許久許久許久了?」更別說「非常」這個字了,我每次寫的時候都心有餘悸。另一方面,有時我的確會用這個字——雖然哈利在世時我不會這麼做,因為我相信相較於哈利追求的逼近電報文體的嚴格簡練,讀者有時候需要在字裡行間稍微放鬆一下。


我初入雜誌社時,主要用來資助《閣樓》的郵購事業中,潘蒂斯女用短內褲(理應是買給情婦的情趣禮物,但其實是給變裝癖者穿戴的低俗尼龍內褲,所以尺寸很大)的收入比較可靠,而讀書會(給具有鑑賞力的男士看的讀物)則緊追在後。讀書會就在樓下廚房,由澳洲籍的西薇負責掌管,吸引了一位名人訪客:巴瑞.亨姆夫瑞16。他透過讀書會銷售作品《怪誕》,偶爾會來查查銷售量,然後與西薇交換與澳洲腔英語有關的笑話。這些都發生在他成為「艾德娜夫人」17之前的事,不過他當時頭戴軟氈黑帽、身披黑斗蓬的裝扮,早已讓他成為渾身散發異國風情的人物。他來的時候,西薇會叫我下去一起笑鬧同歡。我記得有一次悄聲跟西薇說:「我想他可能醉了。」現在回想起來,他當時應該是真的醉了。但他總是妙趣橫生。其他訪客就比較不受歡迎,鄉巴佬滿懷希望地堅信,到這裡來會看到一間塞滿閣樓女郎的辦公室(結果看到男孩子,天哪,想想看他們會多失望),不然就是一些隨意晃進來的老男人,聲稱自己「恰巧路過」,認為六月號的封面女郎可能是他們失散已久的外甥女,問我們會不會湊巧有她的電話號碼?接待員莫琳會任由他們閒扯老半天,然後輕快地說:「你剛說你外甥女叫什麼名字?」對方邊指著雜誌邊說:「嗯,提娜。」「嗯……不過我們從來不用她們的本名耶,所以她不叫提娜。再見。」在這裡,你會常看到男人沿街遊走,走到一七○號時突然大受震憾地向後踉蹌,以為自己弄錯了地址。我們真的是個非常謙卑的小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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